攝影的天分讓他一戰成名。他沒受過任何攝影訓練,卻能憑著驚人天賦,在鏡頭中透視事物的本質,把戰地拍成哥雅畫作,把天空拍成華格納歌劇。他首次採訪戰地就獲得全球攝影記者的最高獎項「世界新聞攝影獎」。他在戰場上嘗到驕傲的滋味,他也幾乎是為戰地而生,一如蘇珊.桑塔格所說:「在新聞攝影的此一重要傳統中,論廣度、率直、逼近觀察、令人無法忘懷的程度,都無人能夠凌駕唐.麥卡林那些足為典範的、令人胃部抽搐的作品。」但,「若你必須拍攝的畫面,正是你最想阻止的事件,你如何自處?」他被關入烏干達阿敏的死亡監獄、被AK-47擊中胸前、被英國及越南封鎖。戰火不曾擊倒他,軍方的格殺令阻止不了他,唯有良知令他放下了相機。「我們全都受天真的信念之害,以為只需憑著正直,便能理直氣壯地站在任何地方。但倘若你是站在垂死者面前,你需要更多理由。假若你幫不上忙,你便不該在那裡。」